3月17日(2016年)早晨,在刷牙時,我發現我的臉全都失去了知覺。接著陸續發現,連我的四肢、體表,所有的觸覺都喪失,摸自己沒有感覺,摸東西也摸不出感受。
記得那天下著大雨,回到家後,看見褲子怎麼黑了一大塊,低下頭去,才發現褲子被雨水浸濕了一大片,但我卻絲毫感受不到。當我要解開安全帽、衣服的鈕扣,手按了半天才從鏡子裡看到,我的手根本沒有按到對的地方,但我卻毫不知情。
這時,神讓我想起前兩天出現在腦海裡的一句經文:「應當一無掛慮,只要凡事藉着禱告、祈求,和感謝,將你們所要的告訴神。神所賜、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穌裏保守你們的心懷意念。」(腓力比書四6~7)。這時,我才勇敢的來到神的面前,將心裡掛慮、擔憂、難過、恐懼,全都告訴神,哭在神的面前。
隔天看了醫生,醫生拿著牙籤在我臉上刺,我只是覺得像有羽毛飄過,並不覺得痛。醫生卻說,他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一回事,要檢查了才知道有沒有問題。
發生了這樣的狀況,我不敢告訴任何人,怕影響工作、怕家人擔心、怕別人異樣的眼光……心中有很多很多的擔心和恐懼。我一個人承受著,除了兩位一起讀經的姊妹和小組長,也不敢讓其他人知道、不敢讓其他人為我禱告。慢慢的,我的心封閉了,甚至開始不想讀經,不想禱告,更不願為了自己的景況向神求助。
六天後的星期三,因參加教會的醫治釋放課程,在敬拜中,我發現自己裡面有股怒氣像是一頭發狂的狼,拼命的想往外衝;又像是一座活躍的火山,隨時準備噴發。我開始看見自己在生活當中會無故的對人、對事發怒、抱怨、埋怨,但我卻不明白,我到底是對誰、對什麼事在生氣。
隔兩天,恰巧碰上了耶穌的受難日,小組敬拜中,我清楚感覺神站在我的旁邊,但我沒有轉頭去看祂,反倒開始向祂抱怨:「祢看那個誰誰誰,都怎樣怎樣……」。這一刻我才明白,此刻的我,正用著對人的批評、論斷和苦毒來試著保護自己,而我生氣的對象,不是人,而是神!
第十二天晚上,我到教會的醫治禱告會裡當招待同工,這天,我一反常態的,無法專注在神身上,無法專注在會場中,也無法為會場、會眾守望,更無法敬拜。我一直往門外跑,美其名是說外面沒有同工引導與會的兄姊上樓,但我自己很清楚「我不想面對神!」
直到任孝琦姊妹上台做見證,她說她得癌症時,因著禱告,神給她出人意外的平安,最後也經歷了神的醫治;但她每次快要感冒的時候,她卻照著以前的方式處理、休息,沒想到要尋求神、要禱告,說到底,是因為不相信神會醫治吧!
聽到這,我的眼淚流個不停。我開始回想起這十多天的日子,最根本的原因,是因為我對神的不信和懷疑!
於是在謝院長為我們禱告時,我手按著右臉、右耳,心裡一直不停重覆的說著:
「對不起,我不相信祢!」
「對不起,因著我的病,我生祢的氣,請原諒我!」
「對不起,請原諒我!」
禱告會隔天,我早上起床,發現過敏發癢一個月的眼睛不癢、不腫、不紅了!因著這份神蹟,我像是瞬間找回了對神的信心和期盼!
中午要去醫院做手腳神經傳導檢查前,我突然就像是被雷打到一樣,突然自己說出:
「因為我不信任我的爸媽,同樣的,我也不信任神!」
「我一直覺得我的爸媽不能保護我,在他們的身邊還是受傷,所以我也同樣不相信神會保護我!」
「我和父母的關係,同樣影響了我和神之間的關係!」
於是我將所想到過去發生的事情告訴神、交託給神,將我的感受告訴神,饒恕父母曾經讓我覺得受傷、不被保護,饒恕我自己緊抓著這些事不放,饒恕神當這事發生卻無所作為,饒恕他人,也請神饒恕我對祂的錯怪和不信。
當天晚上睡覺時,我照往例摸了摸手,突然驚覺自己有感覺了!再摸摸臉和腳,觸覺真的都恢復至少七八成了!半夜十二點,我開始興奮的傳訊息告訴小組長和一起禱告的夥伴。一個星期後,檢查報告出來,我的神經傳導完全正常!現在的我,也完全康復了!
四月醫治禱告會當天早晨,腦海中突然出現我站在台上分享見證的畫面。這才想起來,我在三月的禱告會時曾生氣的跟神說:「我也很想為祢做見證啊!但我就是沒辦法啊!」
當晚(四月)禱告會中,當謝宏忠院長說:「有誰在今天或之前的聚會中被醫治,想來作見證的?」我一聽到「見證」兩個字就害怕的逃跑了。但聚會結束後,醫治中心的幹事小玉卻拉著我問:「我看到妳說妳觸覺神經異常的事,現在都好了嗎?」
我想,我沒辦法耍賴了!
我一直想著,在這件事中,我學到了什麼?得著了什麼?
我想,最大的突破,是我和神之間的關係被恢復了!在這事之後,我確實對神的聲音、對聖靈的帶領變得敏銳,讀經的領受也突破了。在敬拜上,也似乎開始進入喬老師說的,放下自己、和神產生交流的狀態,不再僅僅停留在感動的階段了。
此外,我和父母、實驗室的老師,還有和屬靈權柄間的關係,也出現戲劇性的轉變。雖然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但我卻覺得一切都美好了起來!
最後,我也發現我和人的關係,也被調整、恢復了。我開始變得對人熱絡和關心,有時還會被自己的熱情嚇到!
我想這一切的一切,是從「承認」開始吧!承認自己的軟弱,承認自己的不堪,承認自己的偏見和高傲!
就像聖經裡說的:「……一粒麥子如果不落在地裡死去,它仍然是一粒;如果死了,就結出很多子粒來。」(約十二24)若疼惜自己的皮破了、痛了,而不願敞開,是不會成長,不會帶來生命的!感謝讚美主!將一切榮耀歸給神!
(作者為台北靈糧堂東區會友)
婚姻,向來不是容易的功課。大學畢業後即進入婚姻,並育有一雙兒女,來自青年牧區社青區極光小組的鄭健志與廖曲寧夫妻檔,回首兩人從高中一路交往七年,在心態懵懂未成熟的階段,十年來,在經營婚姻、育兒的過程,面對多重身份的切換、和原生家庭的差異,充滿了挑戰。 鄭健志說,「婚後沒有多久我就入伍,同時是阿兵哥、家中的兒子和弟弟、曲寧的丈夫、孩子的爸爸,有非常多的角色在切換。」 在缺乏心理準備下,婚姻初期他就經歷到角色衝突的碰撞及掙扎;而與公婆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廖曲寧,也是壓力不小,她坦誠,常有一種老公和小孩都不屬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