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靈糧誌No.49】天上法庭禱告的迴響

文|張雅謙

刊登日期/ 2020.07.19

天父有許多面向與屬性,祂是公義與慈愛,有恩典與真理,當我們更廣、更深地認識祂,禱告就更加能合乎天父的心意。

編按:近幾年來,「天上法庭」這個新興的詞彙引起教會一番注意與討論,因著一系列「天上法庭」的聚會與書籍,許多弟兄姊妹認為這樣的教導很有幫助,但另外也有一些牧者和弟兄姊妹提出質疑、反對的聲音。本次季刊特別邀請靈糧教牧宣教神學院張雅謙牧師,整理了關於「天上法庭」的一些觀點和提醒給弟兄姊妹參考。張老師深入淺出的引導,提醒弟兄姊妹專注在神的慈愛,不把焦點放在仇敵的作為;認罪是出於不給仇敵留地步,而非恐懼,希望弟兄姊妹能從張老師的分享中得著祝福。

 

前言:
  1. 一個禱告突破的經歷

《來自天堂法庭的判決》作者韓若柏牧師(以下簡稱韓牧師)的兒子因著婚姻和服事的挫敗患了憂鬱症,兩年之久,韓牧師努力為兒子禱告,常常好像進入戰場,奮力對仇敵斥責與捆綁,可是常常搞得很累,問題也沒解決。

兩年後的一個早晨,當他為兒子禱告時,聽見主說:「把你的兒子帶到天上的法庭來。」雖然他不太明白,然而主藉著聖靈一步步帶領他如何禱告。

首先主叫他為孩子的罪作認同性的悔改。之後主叫他為自己的罪悔改,這點一開始他很疑惑,但聖靈提醒他,當他在抱怨兒子的情況時,也講了一些對兒子負面的話,「他怎麼就不能……」這些話成了魔鬼可控告的訴狀:「連他父親都認為他就是……」一聽到這裡,他淚流滿面為自己所說的話認罪悔改,求主的寶血塗抹,也提醒父母在談論兒女時要謹慎口舌。

接著主叫他這時候可以斥責憂鬱的靈、黑暗的權勢離開兒子,這是他過去也常做的,但是「這時候可以」意味著因為他剛才所做的,以致領受一個合法的權柄來斥責仇敵離開。於是他奉主的名斥責憂鬱的靈和黑暗的權勢離開兒子。再來主叫他宣告出神對他兒子的命定,他也照做。禱告之後,他感到靈裡有個突破。

一個多禮拜後,兒子來電說不知何故,一個多禮拜前,那個憂鬱沮喪的力量離開了,而那正是韓牧師在為他進行「天上法庭」禱告的時刻。而今這個兒子是一個教會的青年牧師,有很棒的服事與婚姻。(註1)

  1. 一些疑惑:藉著問答來學習

這個見證與信息很棒,但有些人對此感到困惑。雖然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原先接受邀稿是希望藉著研讀相關書籍、網路的討論、作者在 Youtube的分享及Q&A,也能有所學習,只是在探討這些資料後,卻發現有一些不同的看法並不容易整合,然而既已接受邀稿,我也願意謙卑提出個人的想法,未必是成熟和周全,也未必能代表靈糧堂,僅是個人現階段的看法,供大家參考。

如同保羅在羅馬書所用的「問答教學法」,在此也用幾個問題來探討這個主題。

問題一:天上法庭的主要概念是什麼?有沒有聖經根據?

問題二:慈愛的天父如何與公義的審判官的形象相容?

問題三:我們也學過一些禱告模式,天上法庭的禱告與這些是否相容?

問題四:天上法庭的禱告幫助一些人得著突破釋放,卻也有人感到重擔,原因何在?

問題五:有些警告甚或反對的聲音,該如何看待?

 

一、從聖經的角度來看天上法庭

天上法庭到底在講什麼?這只是他個人的經驗與領受?還是聖經的真理?

聖經確實有些法庭相關用詞:神是坐在寶座上審判全地的主(詩九7,九十四2)如同法庭中的法官;魔鬼被稱為控告者(啟十二10)如同法庭中提起訴訟者;我們是罪人有如法庭中的被告並已被判有罪;耶穌是中保(來九15)有如法庭的調解人;聖靈是保惠師(約十四16)有如法庭的法律協助者和辦護律師,稱義是在法庭中宣判無罪。魔鬼也曾經在神寶座前控告約伯服事的動機(伯一6~11)。這些讓人看到天上似乎有一個法庭的運作系統。

韓牧師在經歷天上法庭的禱告後,也開始從聖經的角度去了解這樣的禱告。雖然我並非完全了解他所說的,有些部份的解經我會持保留和尊重,但這並不影響我仍然可以從其中的另一些部份,學到寶貴的功課,限於篇幅,僅介紹大方向,其細節可參閱他的書《天堂法庭的判決》,《從天堂法庭解開你命定的書卷》,《從天堂法庭領受醫治》。實作的禱告文可參考國度禱告網編印的《天上法庭罪孽處理禱告文》《天上法庭宣告祝福》手冊。

  1. 神是良善的,對每個人有美好的命定

    乍看書名《天堂法庭》,以為在強調神的嚴厲與審判,可是細讀後發現,如同天國文化系列所強調的:神是美善的,韓牧師引用雅各書一章17節:

    「各樣美善的恩賜和各樣全備的賞賜都是從上頭來的」,並強調說:「神是美善、全備的,各樣的邪惡、包括病痛都不是從神來的(註2)。神一切的作為,盡是恩慈良善、憐憫、慈愛;祂一心想恩待我們。」(註3)

    神渴望人活出豐盛、健康、榮耀的生命,並且在創造之前,神對每個人已有美好的命定,記載在天上一個專屬個人的書卷。詩篇一三九篇16節:

    「我未成形的體質,你的眼早已看見了;你所定的日子,我尚未度一日,你都寫在你的冊(書卷)上了。」(註4)

    以弗所書二章10節說:「我們原是他的工作,在基督耶穌裡造成的,為要叫我們行善,就是神所預備叫我們行的。」「預備」希臘原文proetoimazo是個複合字,前綴詞pro有事先的意思,指「事先預備好」,神在創造之前,已經事先計劃一些美善的事,要人去實踐。雖然魔鬼設法使人偏離神的命定,但神藉著在耶穌裡的新造,賜下聖靈,給予人恩賜能力,來完成神所命定的。

    韓牧師在美國的Marilyn Hickey Ministries訪問中說:「命定不是我們去發明的,而是我們發現的。」(註5)人生應該去發掘神對我們美好的命定,並且去實現它。那為何有些人的生命仍有破口,沒有走在神的命定中呢?

  2. 魔鬼藉著罪和控告攔阻人走進神的命定

    因為魔鬼設法攔阻人走進神的命定,「魔鬼」希臘原文diabolos有控告、控訴的意思,所以也叫「控告者」(啟十二10)。魔鬼知道神的公義性,所以牠引誘人犯罪,使牠得著合法的控訴權產生咒詛來加害於人,使人無法走進神美好的命定。就如亞當夏娃在美好的伊甸園裡,被魔鬼引誘犯罪,人類也因此受了咒詛(參創三1~19)。

    民數記廿二至廿四章記載以色列人在曠野時,摩押王巴勒召了巴蘭來咒詛以色列人,巴蘭明白神的心意是要賜福以色列人,也只能3次祝福他們。然而隨後巴蘭幫巴勒想了詭計,誘惑以色列人犯罪,如此咒詛就臨到他們(啟二14;民廿五1~3)。韓牧師說:「仇敵魔鬼總是在找尋合法權利,好讓咒詛落地。倘若牠找不到,牠就會引誘人,藉此創造出合法權利。巴蘭知道:倘若以色列人妥協了,咒詛就會著陸生效,根本不用他出手。」(註6)

    魔鬼藉著罪產生咒詛,可細分(1)罪(sin)——犯罪的動機與行為;(2)過犯(transgression)——罪的態度與根源;(3)罪孽(iniquity) (註7)——罪的影響力,例如祖先、國家城市、周遭環境罪惡的影響力,這不等於人會犯同樣的罪,但卻容易面臨這樣的誘惑,魔鬼會從這些罪尋找合法權來咒詛加害於人。恰克.皮爾斯在《奪回神給你的產業》也有類似的教導,仇敵透過人自己的罪或歷代祖先罪孽的影響力要偷搶我們的產業(註8),在《從天堂法庭解開你命定的書卷》第四章有詳述咒詛的12個特徵可去參考。

    饒恕得醫治的見證:韓牧師曾經為一位背部受傷坐著輪椅的姊妹禱告,主感動他有件事攔阻了醫治,就是這位姊妹無法饒恕前夫,當她作了饒恕前夫的禱告,韓牧師再為她禱告,她的背傷就得醫治了。因為當我們不饒恕人,神也不饒恕我們,不饒恕給了魔鬼合法的權利來傷害人。(註9)

    災難的解釋:傳統之一的角度是一位公義嚴厲的神,對人的罪非常忿怒,主動降下災難來懲罰人類的罪。然而天上法庭卻提供另一個角度:神是美善賜福的神,只是人的罪使魔鬼有合法控訴權在人間製造災難,神是滿有憐憫渴望赦免的,但是神的公義性,需要有人在天上法庭代求,為罪人認同性的悔改,支取耶穌的寶血,撤消魔鬼的控訴,使人心悔悟。

    前者的角度雖不能說有錯,卻有時令人對罪人忿怒,也容易引起非基督徒對教會的誤解。而後者天上法庭式的代禱,卻讓人感受神極深的愛與渴望赦免的心意,使人對魔鬼憤忿,卻對罪人充滿憐憫,與神合作,支取耶穌的寶血,為罪人認同性悔改代求。

     

  3. 耶穌十字架的代死,能以撤去魔鬼的控告

    先祖亞當夏娃和我們自己的罪,都使魔鬼在律法上,有合法權利來咒詛並傷害人,攔阻人走進神美好的命定。然而神滿有憐憫慈愛,賜下愛子耶穌在十字架上代替人的罪而死,十字架撤去魔鬼藉著律法來控告人的起訴狀。歌羅西書二章14節說:「又塗抹了在律例上所寫、攻擊我們、有礙於我們的字據,把它撤去,釘在十字架上。」並且耶穌擔當人應受的咒詛且要醫治人。加拉太書三章13節說:「基督既為我們受了咒詛,就贖出我們脫離律法的咒詛。」彼得前書二章24節說:「祂被掛在木頭上,親身擔當了我們的罪,使我們既然在罪上死,就得以在義上活。因祂受的鞭傷,你們便得了醫治。」 

  4. 支取耶穌的寶血為見證,勝過魔鬼的控告

    耶穌進入天上的會幕,獻上寶血,或如韓牧師所言,耶穌進入天上法庭,獻上自己寶血為見證,為要撤去魔鬼的控訴。但是不代表全世界立時就不在咒詛之下,因為我們也有責任,啟示錄十二章10~ 11節說:「因為那在我們神面前晝夜控告我們弟兄的,已經被摔下去了。弟兄勝過牠,是因羔羊的血和自己所見證的道。」魔鬼是控告者,如同法庭的起訴者,得勝關鍵第一是羔羊的血,耶穌已經成就了。第二是我們的責任——所見證的道,見證也是法庭用詞,見證我們是信靠耶穌,在神的寶座前、天上的法庭,支取耶穌的寶血為見證,撤去一切的控告。所以天上法庭式的禱告過程大致是(1)敬拜→(2)認罪悔改→(3)支取耶穌的寶血撤消魔鬼的控告→(4)宣告神的命定要成就。

  5. 聖靈保惠師——最好的「天上法庭協助者」

    我們可以先為著已知的自己的或祖先的罪悔改,然而過程中,有些是我們未知的罪,我們也需要聖靈的幫助,藉著先知性的啟示,保惠師原文背景也有法庭中的法律協助者類似現今的辯護律師,聖靈會按神的心意教導我們禱告(參羅八26~27),韓牧師說:「上天堂法庭沒有固定的公式,但過程中需要有聖靈的啟示、能力和幫助。如果我們對神真心誠意,祂一定會對我們說話,把該知道的事啟示給我們(註10)。所以學習聽神的聲音很重要。韓牧師說:「要與主建立親密關係,這樣就能聽見祂的聲音。」(註11)《天上法庭罪孽處理禱告文》提醒不是把它當字句律法規條的禱告,更重要是一顆真誠渴慕的心,還有要敏銳聖靈的引導。

    聖靈的幫助得醫治的見證:韓牧師為一位失去正常行動能力的姊妹禱告,禱告後有好轉卻沒有完全復元,教會的領袖藉著聖靈的幫助有先知性的領受說:「你是不是曾經說過你很想死?」這樣的話會給魔鬼合法權利帶來咒詛,當這位姊妹承認並悔改認罪後,再為她禱告就得到完全的醫治。 類似的教導,在葉光明牧師的《你可以選擇祝福或咒詛》或一些醫治相關的書也可看到。話語是有能力的,負面的話語可能給魔鬼合法權利來傷害人。

  6. Ekklesia天國議會與天上法庭

    天上法庭的禱告不只適用個人,也可用於城市國家的轉化,如上一期所說的,耶穌用教會 ekklesia這個詞(太十八17~20)與當時的「羅馬公民聚集」有異曲同工之妙,當一群羅馬公民(即或只有兩三人)在任何地方聚集,就能組成公民聚集,把羅馬的權力與同在帶到他們中間。主耶穌用這樣背景,應許給教會藉著ekklesia的聚集禱告,得著屬天捆綁與釋放的權柄,趕出黑暗的權勢,將神的同在與天國的文化,帶進我們的世界與職場。

    韓牧師勉勵教會Ekklesia天國議會,是城市國家屬靈的代表者,握有屬靈的權柄,可以進入天上法庭神的寶座前,藉著先知性的啟示,為了城市與國家悔改認罪,支取耶穌的寶血撤去魔鬼的控告,施行捆綁與釋放的權柄,宣告城市國家走進神所命定的福分與使命,來轉化城市與國家。(註 13)

     

 
二、慈愛的天父與公義的審判官的相容
  1. 與神的關係:父親、朋友、法官

韓牧師在一次訪談的Q&A中(註14),引用路加福音耶穌教導禱告的經文來說明神與我們的關係有父親(參路十一2、11~13),朋友(參路十一5~ 8),法官(參路十八1~8),而這些關係是需要平衡的。他起初領受天上法庭的信息時,看每一處的經文都覺得與天上法庭有關,但是他的朋友達屈.席茲Dutch Sheet(註15)提醒他,若是如此,會容易落入被欺騙,後來他更加成熟與平衡時,他了解並非所有的事都用天上法庭禱告,他說其實他90%的禱告都是來到慈愛天父面前,而那些他覺得在禱告中有抵擋或延遲,他才會考慮是否因為魔鬼有合法的控訴,需要帶到天上法庭的禱告。

  1. 公義與恩典的平衡

或許有人過度強調神是公義嚴厲的法官,以致對神過度害怕,與神關係疏遠,為了平衡,有時神更多向他顯明神是慈愛的天父,我自己也曾經在夢中被黑暗權勢追著跑,然後我跑進天堂,變成單純的小孩,跟其他孩子和天父坐在一個圓桌吃飯,天父非常慈愛可親、有說有笑。讓我對天父的形像有另一方面的開啟與平衡。恩典很重要,人會被恩典吸引,神的恩典吸引人渴望親近天父、愛天父、作天父喜悅的事,以致過聖潔的生活。

然而韓牧師也提到偏差誤用的恩典,有些人對天父的形像是好好先生式的,以致對天父過度的輕慢,甚至活在罪中也無所謂而不知悔改。韓牧師認為,天上法庭是要提醒神也是公義的法官,我們需要過聖潔的生活,罪惡會成為魔鬼合法的控訴來傷害我們,聖潔公義的神要我們悔改離棄罪惡來與神合作。

天父有許多面向與屬性,祂是公義與慈愛;有恩典與真理,並不衝突,當我們更廣、也更深地認識祂,禱告就更加能合乎天父的心意。

 

三、如何看待不同的禱告模式元素
  1. 用詞或許不同,重點卻是相似相容

    就我個人的了解,天上法庭雖然用詞有所不同,其實與一些禱告教導的原則或元素有許多相似之處,像是前面已提到的葉光明牧師的《祝福與咒詛》,恰克.皮爾斯牧師的《奪回神給你的產業》,基本上都談到處理罪的問題和支取耶穌寶血的重要性,是彼此相容的。

    韓牧師認為:要病得醫治不是只有上天堂法庭一途。魔鬼有合法的控訴,也有不合法的攻擊。對於非法的攻擊,有時聖靈的恩膏與信心就能驅除魔鬼的作為(註16)。這與馬督納多、柯蘭迪或許多醫治佈道家所強調的恩膏與信心也相似。韓牧師提到天上法庭的禱告可以運用在一些禱告許久卻未見果效的事上,尋求聖靈的啟示,查驗是否有仇敵合法的控訴需要去處理。      

  2. 相容整合,吸收更多寶貴信息

    保羅提醒哥林多教會,當他們在分保羅派、彼得派、亞波羅派而貴重這個,輕看那個時(參林前四6),可能會挑不同派別的領袖的問題而排斥他們,只吸收到自己派別的領袖信息。但是保羅說:不要說我屬於哪一派,而是這些領袖全是屬於你們的(參林前三21~22),意思是當他們不再分門別類,就可以吸收到神藉著這些領袖要給他們的所有祝福(註17),雖然這些領袖都不完美,但也有可以被神使用來祝福教會的地方。

  3. 具體有形亦或象徵式用法

    聖經有許多的圖像象徵式語言,用人間的場景來說明屬靈的事物,例如羅馬書三章24~25節用「救贖」——奴隸市場的用詞,「稱義」——法庭用詞,「挽回祭」——宗教用詞來解釋救恩。這些用詞並不衝突,反而幫助我們更全面的認識救恩。禱告也是如此,有人藉著聖經領受會幕式的禱告,有人是爭戰式、或信心宣告式……等不同的禱告,韓牧師領受天上法庭式的禱告,或許運用的情況有所不同,但並不衝突,反而讓我們更全面來學習如何禱告。

    因此有人相信天上法庭是具體有形的,有人認為是象徵式的說法,個人以為無需爭辯,更重要的是把握它的精髓:藉著聖靈的幫助啟示認罪悔改,藉耶穌的寶血來滿足神的公義性,撤消仇敵在律法的控訴與咒詛,宣告出神的命定。這些都合乎聖經真理。

四、得釋放或更加重擔?

感謝主,有些人運用天上法庭的禱告得著釋放,有身體或心理的病得醫治、戒除成癮行為、家庭關係和好、官司和財務問題得解決、屬靈生命得突破,與神關係更美好。(註18)然而也有些人卻覺得重擔,擔心是否有未知的罪沒處理完,或擔心哪一道天上法庭程序沒作好。

  1. 小心稗子:仇敵吸引你專注牠的作為

    如同麥子與稗子的比喻(參太十三24~30),復興運動中有聖靈的工作;也有魔鬼的假冒,聖靈向人顯明罪是使人悔改得釋放,然而魔鬼向人顯明罪卻是控告人或使人彼此控告,或吸引人專注魔鬼的作為與罪的咒詛,活在擔心害怕之中。

    韓牧師說:「有些人因此變得非常多疑,想盡辦法要找出可能被撒但用來攻擊的破口。我不建議這麼做。我們要處理的必須是自己知道的事,如果懷疑有其他因素,就要求神顯明。萬一神沒有顯明,就不要亂猜,至少暫時放心,相信撒但對我們的控告都被撤銷了。」(註19)

    韓牧師在Q&A訪問中表示:他發現有人過度專注悔改於過去的罪,禱告時總要提到過去某個罪或是祖先血脈的罪,這可能讓人的生命無法前進,無法走進神的命定。《天上法庭罪孽處理禱告文》也提醒:「請記住,那些罪惡感、羞辱感和定罪感,都不是出於神。」(註20)

  2. 小心仇敵的謊言,要記得我們有天父

    韓牧師在Marilyn Hickey Ministries的訪問中,主持人回應說:她的爸爸有精神疾病,當她36歲工作壓力大時,很擔心自己會有同樣的病,然而神對她說:「我是妳的父親,我沒有這種病,所以妳也不用擔心會有這種病。」(註21)仇敵有時有合法控訴,但有時也可能用謊言來論定你,讓你相信你會有同樣的問題,我們不要中魔鬼的計。    

  3. 不要被騙去打魔鬼要你打的仗

    Bill Johnson牧師用球賽比喻,球在你這方,應該計劃如何進攻,然而你因聽到對方的攻擊策略而恐懼害怕,只想如何防守,以致錯失進攻的機會。 Bill Johnson牧師說:「我真的相信撒但讓人知道牠的戰術,是為了要我們據此反擊,撒但喜歡控制。」(註22)意思是魔鬼要讓人錯失真正的戰場,去打牠要人打的仗,而非耶穌要人打的仗。Bill Johnson牧師鼓勵更多專注神的作為,而非過度專注魔鬼的作為,以致擔心害怕。

     

  4. 仰望耶穌,倚靠聖靈,專注神的作為

    因此不是天真的以為魔鬼不存在,而是了解魔鬼有作為與詭計,但若憑自己的疑心去猜想而專注魔鬼的作為時,就容易被牠欺騙,活在恐懼、控告與重擔中。反過來,因著知道魔鬼有作為,因此更需要仰望耶穌,倚靠聖靈的啟示,專注神的作為,才能有信心勝過魔鬼的詭計。

     

 

五、反對聲浪的善意提醒

網路上也有反對天上法庭的禱告,因著在淘寶可以買到刻有天上法庭的法錘,讓人擔心又流於一種宗教儀式或商機,或者擔心信息中流於一種發財致富的禱告技巧或成功神學,這些或許是出於善意的提醒。

  1. 提醒稗子的

    在復興運動中有麥子也有稗子;有聖靈的工作,但也難免會有人的軟弱、仇敵假冒的參雜,例如追求表現,學到表面卻沒學到內涵;或是宗教的靈流於儀式,擔心害怕哪道儀式沒做好,變成控告重擔;或存有野心不自覺地想掌控神;或是流於謀利的商機。所以在追求復興中,對於反對的聲音可視為善意的提醒,保守我們掌握復興的精髓,而不落入人的軟弱與仇敵的詭計。

  2. 不要為了拔稗子而把麥子也拔除了

    因為稗子與麥子外表很像,底下的根有時也纏在一起,拔稗子又很容易拔到麥子,不是要忽視這些屬靈假冒的問題,而是在提醒稗子的存在時,不要忘了要更多從麥子吸取許多寶貴的屬靈資源。

  3. 學好聖經,倚靠聖靈

最後更重要的是學好聖經,明白真理,並倚靠聖靈,經歷聖經那位大能的神。保守我們在追求真理中,不致落入法利賽式的經文字句主義,又在追求復興中,不致走偏。

 

(作者為靈糧教牧宣教神學院教師)

 

附註:

  1. 韓若柏,《從天堂法庭領受醫治》,139~140頁。
  2. 韓若柏,《從天堂法庭領受醫治》(台北:以琳,2019),25頁。
  3. 韓若柏,《從天堂法庭解開你命定的書卷》(台北:以琳,2019),67頁。
  4. 韓若柏,《來自天堂法庭的判決》(台北:以琳,2019),28頁。
  5. https://youtu.be/3kEgmkneK-c?t=482
  6. 韓若柏,《從天堂法庭解開你命定的書卷》(台北:以琳,2019),97頁。
  7. 韓若柏《從天堂法庭解開你命定的書卷》,39-56頁。
  8. 恰克.皮爾斯《奪回神給你的產業》(台北:以琳2009),145~198頁。
  9. 韓若柏,《從天堂法庭領受醫治》(台北:以琳,2019),119~125頁。
  10. 韓若柏,《從天堂法庭領受醫治》,87頁。
  11. 韓若柏,《從天堂法庭領受醫治》,189頁。
  12. 韓若柏,《從天堂法庭領受醫治》,139~140頁。
  13. 韓若柏,《來自天堂法庭的判決》,66頁。
  14. 在Crossroads Community Church – Winchester VA特會中的Q&A的Youtube: https://youtu.be/YVNtW6LZ2WY.
  15. 達屈.席茲Dutch Sheet也是在禱告信息著名的牧者,寫過的書且已翻成中文有《改變生命的代禱》、《勝過憂傷的禱告》、《禱告中的權柄》。
  16. 韓若柏,《從天堂法庭領受醫治》,157~161頁。
  17. 莫里斯,《丁道爾聖經註釋——哥林多前書》(台北:校園,1992),76~77頁。
  18. 國度禱告網編印《天上法庭(進階版)——宣告祝福》,2頁。
  19. 韓若柏,《從天堂法庭領受醫治》,87頁。
  20. 國度禱告網編印《天上法庭罪孽處理禱告文》,2頁。
  21. https://youtu.be/VcFanSaLZXw?t=931
  22. 比爾.強森,《當神介入》(台北:橄欖,2009),18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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